=棠=

平寿|The Crystal Ship.

*平寿三千三。对,平等院凤凰/毛利寿三郎。
*给你们见识一下我G10写过最邪教的一篇。
*BGM-The Crystal Ship
*全员+4年龄操作,美利坚背景捏造,酒馆独幕。

ˇ
从不滥用鼓点和和弦。贝斯低沉又粗犷,节奏吉他本身又不够温顺,缺少的朋克风味靠键盘宽广和声填补出几分清高自恃。适于狂欢和派对的曲目,也是再习惯不过的状态。

有一些什么不曾被发现的东西出现在他毫不高亢却在平静中显得声嘶力竭的歌里,缺点愤世嫉俗,却多些漂亮的矜伐。

一曲终了,向来十分自由散漫的键盘手终于可以从习惯性的全力以赴中脱身,现场一片夹杂着欢呼的嘈杂,干脆变本加厉。毛利寿三郎如脱力般弓弯脊背,侧过面颊将脑袋搁在黑白琴键之上,当即颤出几个中庸又托电流的福而显得迷幻的音符,混在乱七八糟的各种声响里毫不起眼。

但他的目光就这样和队长的视线对上了。平等院凤凰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难得不带惯有的暴戾乖张,他因此愣怔片刻,不自觉地眨了眨眼,却好像在那一刻听到了一声极清晰的嗤笑。有前辈适时说着特别演出前来交换位置,毛利乖乖起身却硬是没找到自己应该被换去哪里,吉他与鼓根本没有要易主的意思,其他自也不必想了,何况他对下一曲根本一无所知。

作为在场唯一一位差一岁就到法定年龄的未成年,毛利小朋友仍旧一如既往地因为年龄问题被禁止饮酒,据说也是领头者的指示。分明是如此离经叛道的摇滚年代,他和一群帮腔的前辈在这种方面却规矩得像是来自本初子午线。

但至少他该庆幸面前的是加了冰块的汽水,而非暖融融的不加糖纯牛奶。但右手边的位置摆了杯长岛冰茶,不知是谁一口未动就把它遗忘了,它正隔着十英寸的短距离散发某种闪闪发光的诱惑力。

虽然那么点距离之中拦着些不可跨越的东西,比如年岁,而毛利现在借着那点微不足道的困倦决定跨越它,来取得什么。他倏地挺直脊背遮挡起面前小块区域作为掩护,左右环顾几圈确认无人投来目光,才偷偷探着指尖划过留着木纹的桌面,一直到指节触及玻璃杯表面那一层水汽。

平等院很有空地让视线穿过人群——他又不用调整什么乐器的音准——不动声色地落在这边偷偷干坏事的红色小卷毛身上,饶有兴致,并不打算制止。

那动作在瞬间变得极迅速,他一手扯着属于自己的那杯汽水移去与它交换位置,这算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小小胜利。它们的外表看起来并无差别,深琥珀色之中漂着些许细小气泡、或方正或圆润的透明冰块沉沉浮浮,在光下显出奇异的丰富色彩,它们又在鼓声里随着一点点涟漪漾开去。

但到底是不同的东西。毛利持续歪首仔细端详也没有寻到任何进展,小心翼翼地凑得近些去嗅那气味,它却被空气打散成无法捕捉的粒子,再贴近就刚巧可以吻上杯缘,其上沾着的盐粒径自贴在唇瓣,探舌轻舔一下都当即引得蹙眉,一手略略倾斜杯身,将其中液体入口。汽水的味道其实根本已经被酒精攻击得溃不成军,剩下糖分与果酱在负隅顽抗。

并不明显的辛辣感藏在可乐的甜味里,大概算是第一次尝试就会迷上的等级。愉快感终于占据上风,一手端稳酒杯一手推着桌缘将自己转过一百八十度,他半倚台面就这么窝在吧台角落里偷偷望着那边被半开玩笑的大人世界。

他又与那位灿金发色的主唱对上目光,这一次在那里面的笑意已经彻底昭然若揭了。毛利突然感觉一阵心虚,屈着直接紧紧握住那个玻璃杯,感觉随时都会有人过来,发现他喝得不是那种其实也健康不到哪里去的汽水,然后告密给老大。

平等院将那些都看得清楚得很,那些紧张又好笑的反应,但他不动声色——因为那杯长岛冰茶就是他丢那儿的。

"Before you slip into unconsciousness,

I'd like to have another kiss.

Another flashing chance at bliss Another kiss."

,太平和的调子着实出人意料。方才还平淡无奇地释着本分琴音的合成器现在换成某种弦乐。这首歌被唱得并不声嘶力竭,却也不像它本来的样子那般缱绻又动人。

糟糕,分明还没彻底开始干坏事,却好像已经有酒精在发酵了。三分钟不到,每一句歌词就都淌过一遍,最终毛利觉得他自己也只是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罢了,而台上的下一曲又恢复成那般暴烈又疯狂的调子。

几颗蓝莓在酒液里上下浮动,他将酒杯置于视野正中,半眯起眼睛盯着几颗细小气泡飘到顶上再消失不见。心虚地轻咬杯缘,温热唇瓣贴着那片冰凉倒激起点本能的瑟缩。 然后他松下太过紧绷的指节,抬颌仰面让水果甜香与辛辣酒气一道入口,顺着喉咙淌过半身。

毛利感觉到热度猝然腾起萦绕面颊,晃得视线都蒙上点雾气,他再用这样的眼睛去看灯光斑驳陆离下的同僚们。自始就没打算上台的几位干脆已经喝到横七竖八,不断更换下来的演奏者们干脆也加入那个阵营,于是剩下的成员越来越少。

他对过强节拍早习以为常,何况它们的音量温柔得并不震耳欲聋。一整杯见了底,那稍微有所耳闻的后劲也毫不客气地到来,就算真正喝着的时候全然不觉,但它其实也不该被小觑。昏沉最终在他那微不足道的、与想要听到最后的执着的颉颃中占据上风,毛利的身形不受控地晃过半圈彻底趴伏桌面,他向困倦缴械投降。

作为喝得最少的那一个自然也该是醒得最早的,毛利在梦中追逐一头四条腿的钢琴直到终于被寂静吵醒。他下意识就近蹭着面颊,维持着阖目姿态漫不经心地猜,今天怎么乐队超现实先锋得这么荒诞不羁,现在的演奏曲目是不是轮到那首传说中的四分三十三。

原来是都睡着了吗。他过了许久才费劲地捡拾回基本的思考能力,借由窗帘缝隙之中透出的一线光亮,将不久前自己偷偷交换过去的可乐倒回面前空了的酒杯。然后他半睁着一片迷蒙的眼,在视线触及昏暗之中一抹醒目的灿金时倒突然清醒些许,心里藏了很久的大胆想法却突然冒出。

超想在老大脸上画乌龟阿——

这件事的起因是某次大富翁,毛利从一开始就祈祷着希望自己能抽到那两条大冒险任务——偷走入江奏多的萨克斯还众人一夜安睡,和,在平等院凤凰脸上画乌龟,结果最后他离后者只差最后一格距离时,游戏结束。它就变成了一点小小的遗憾,在这时候寻到天赐良机了,就一下膨胀成超大一团。

至于前者?并没有抽到大冒险的种岛修二已经顺利完成任务了。

毛利再扫视一周确认没人注意,立刻完全趴上吧台狭窄桌面,就此倒着在它内部的瓶瓶罐罐间翻找一通。作为为目标物品的马克笔根本半点踪影不见,于是他鼓着面颊坐回原位,将顺手取来的小袋番茄酱随意揉捏,发出介于金属和塑料之间的细碎声响。那声音就像是要点燃一个悬在半空的小灯泡,毛利将右手握拳锤向左手掌心,在心里夸赞一分钟自己的灵光乍现,随即呲着虎牙给那说不上材质的密封袋咬开小口。

毛利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袋果酱,蹑手蹑脚地绕开满地碎瓶、翻倒的椅子甚至不省人事的前辈们,悄无声息地靠近整间屋子最豪华最柔软的主座。然后蹲在沙发旁边两手扒着扶手,稍微向上一点、再向上一点,他眨着眼屏息凑近那张在睡梦中都十分严肃的脸,捏着番茄酱包装边缘的手也随着视线不断靠过去。

胜利就在眼前!我可是早就想好要画什么姿势的乌龟了!

他在心里暗自握拳为自己加油,指腹稍稍用力挤出一点浓稠甜腻的深红色,颤着腕部默数它距离目的地剩下的几寸距离。然后它落在这位老大的面颊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曲线和变了形的圆。这出人意料地并未惊醒他,预想中的怒火也就因此可以被从地狱般的想象里剔除,毛利长呼出一口气再松懈下紧绷的肩膀,支着脑袋安静地看着,一时都忘掉要尽快逃离案发现场。

如果现在偷偷地亲一口的话、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他凑近一英寸再凑近一英寸,距离近到可以在这样的昏暗里看清乐队队长微颤着的睫毛。毛利那小动物般的求生本能开始拉响警报,他猛地挺直脊背后撤一步两步三步,却发现自己仍旧在原地没有能够远离。平等院拽住他了,用毫不收敛的力道将他禁锢在原地,而自己不紧不慢地坐起,倚上椅背饶有兴致地注视过去。

毛利没敢偏开视线。他在沉默里突然感觉到不由分说的力道,便顺从地按照对方的意思稍微俯身下去凑回有些危险的距离。他又在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里见到笑意,但它在某一瞬间消退得彻底,毛利突然发现平等院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番茄酱还顽强地支撑着,而在对视的片刻里,平等院一定已经从倒影里看见了它们。他默念着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想要后退又不得。

“舔干净。”

*给老大写的甜饼。画乌龟之后的部分是我另外脑的,本来觉得应该会拿到一个霸道总裁的KISS!结果他,让我等着屁股开花。...
*解释一下设定。就是说小寿20岁,高三生们22岁这样一个微妙的饮酒年龄限制鸿沟。说是摇滚乐队paro其实有点不够格,真的要写音乐正剧向的话说实在话我脑不出任何一对高中生cp可以撑起那种感觉...所以说,这里的话是一个 那种全员全能的感觉,也就是像其中提到的那样,小寿被从键盘的位置踢下去之后会纠结「啊下一曲我要负责什么呢」然后发现每个位置都有人,然后会轮换这样随随便便的感觉。平常的话,庆功宴什么的就,小寿坐在一堆醉汉里面捧着热牛奶wwwwwwwww那么大一只结果好可爱噢我好喜欢他♡
*本来想卡双十一零点,不过自家小赤催睡觉了—我得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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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老子是自由自在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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