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

月寿|RUNNING.

*小寿进入一军前的那个洗牌战前,两千字不到的小甜饼。
*嘘,不要说出来,这篇东西的三分之一和梗我拿在名朋写给月さん的甜饼来着。重写了一大半然后加了一大半(。
*看见有个姑娘产了粮安利高中生感觉被深深地感动了,于是爆肝了一下下。希望喜欢。高中生赛高高。

Summary:「我会极力地奔向你。」

﹍﹍﹍﹍﹍﹍﹍﹍﹍﹍﹍﹍
每踏一步的足音都像是重要的比赛在逐渐逼近着。

这是事实,他得承认,有些数值在一军面前分明根本不够看,现在回想毅然报名的自己还真是勇气可嘉。从国中的比赛模式一下切入高中生的三局制不可能那么快适应,何况耐力本就不是毛利寿三郎的强项,夹杂着其他目的的突击训练也不知会不会有些什么效果。

就算这时候跑去哪棵树上歇息,也一定无法安心睡上一觉补充能量,何况乱糟糟的思绪横七竖八,如果去听课的话,一定会导致脱发的!

深红发色的的高一生这样心鹜八极着转移注意力,再仰面狭目对上吊灯的纯白光亮,于是汗水避开了眼睛,顺着眼眶边缘直直淌下,滴进衣领。那种有些粘腻的触感着实有些引人生厌,他小幅度晃着脑袋,将发梢的水滴都甩去别处,却突然听闻自己的脚步声里掺入了别的什么声音,比如门栓响动、比如脚步的靠近、还有一大片无声的阴影覆盖。

......这时候所有人不都应该是在训练吗?

几乎算是与时间赛跑了,他几乎将整个手掌都拍上了操作面板,并发誓这是他动作最快的一次——迅速摁灭操作面板上亮着的计步灯,再稍稍侧目去看那靠近的来人,却多少有些绝望地发现这恐怕并没有什么用处,以越知的身高和视力,根本不必再凑近些就可以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了。这个前辈估计已经在训练营寻了一圈,才想到来这一根本不符合毛利往常翘训意图的地方。

机械音被按停了,逐渐缓下速度的履带最终也不尽人意地停下。只有真正停下来时才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疲倦,毛利下意识向前一倒,脱力般将自己挂在跑步机的扶手上。

出于多重缘由——比如就像干坏事被人抓了现行的当下、比如重新袭击精神的紧张感、再比如,一点点堪称小鹿乱撞的心思——他狂跳的心脏几乎都要突破肋骨的桎梏,但至少,由于越知出现在视野里,它每一次的跃动都仿佛是让什么尘埃落定,令人安心一点、再安心一点。

“为什么?”他这样问,简短得一如既往。

往常十分活跃的小红毛眨眨眼睛,飞速思考起如何搪塞这位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很好哄的前辈,却发现过度锻炼不仅驱散走了久违的紧张感,还连带平时备好的一筐理由都一起打包丢弃在不知名角落,于是只好让神情显得愈加无辜些,摆明一副要耍赖到底的做派。

果然没有被追问。越知的眼睛被长长的刘海遮住,这导致很多东西都无法从他长久紧抿的唇线上看出来,毛利稍微歪过脑袋盯着他看,试图从中猜出前辈有没有什么不满的意思来,但失败了,于是只能说服自己相信他们的情谊。

沉默对于越知而言,是件很习以为常的事情,而对毛利而言并非如此。他觉得自己被闷得将要窒息,好像要凝固起来的空气实在太过沉重,在度秒如年的错觉中连力量都足够恢复三四分,原本几乎无法维持站立的腿又可以支撑一个笔直站立的姿态,配上跑步机的一点高度,他可以不用费劲地将头仰起太大角度了。

于是他费劲地直了身子,抬手撩起越知过长的额发,柔软微凉的触感略过指间,然后被隔开,露出那双仿佛永远毫无波澜、却色彩温和的眼眸。尽管毛利毫不质疑他精神暗杀者的名号,但那些被吓到讳莫如深的人,一定没有仔细地去看——至少他清楚地看见了,月光那双仿佛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眸之中,分明就藏着非常温柔的东西,它有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毛利盯了一会儿,兀自心满意足地半眯起眼昭示心情转为愉快,然后越知眼底本就聊胜于无的笑意变成了些许疑惑。他轻咳一声掩下自己太外显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在目光里加入十分认真的成分。

“等着我吧,月さん,我一定会站到你身边的。”

他相信默契无需多言,只要这样一句就可以让越知明白所有事情,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越知月光又恢复成往常的冷淡模样了,一种与之前不太一样的沉默开始悄然氤氲,毛利的心脏又开始疯狂跳动,不可名状的奇怪预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在越知凌乱的刘海缝隙中寻到目光,就这么安静地对视着等,一边默数前辈的耐心极限。

暗红卷发被人轻揉几下,那只手上带着温柔而不由分说的力量。越知稍微弓弯下脊背,与趴回扶手上的后辈形成真正的平视,然后看见他面上一点点促狭笑意,不由轻叹一息,就该知道这个小孩在等这个。

越知放心地覆唇去吻他,然后跟他讲,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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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老子是自由自在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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