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

尊礼|美人。

…还是千字不分段短打,加上的的确确分段失败。我到底为什么如此热衷写接吻?




标题理论上出自《Les maudits mots d'amour》

(但原词写的belle dame我反正没胆在标题公然开泥)





 

<美人>

 

血还顺着面颊淌下去,途经唇角时受了阻碍,溢到唇缝里。即使它好像已经脱离封闭的躯体许久,也仍旧带着些灼人的热度。宗像礼司由此断定那是周防尊的,正要发作,稍一开口又扯到嘴唇上方才被咬出来的伤。于是话语在口中一转,显得有那么一分气急败坏:说野蛮人都算抬举,您根本只是史前猛兽。被说的那一个发出与平日同样恹恹的单音,摆明那副永远在这方面有些消极抵抗的做派。但又仿佛被眼前景象刺激了一般,周防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指腹把那两处的血迹沿着那颜色浅淡的唇瓣粗粗略略地抹过去,再来回蹭着。着实太猝不及防,以至于宗像礼司错过了抗拒的时机。若是反咬一口就像是同样幼稚还娇嗔,仍旧一动不动又有些绝不该、也绝不合衬的顺服。所以他反倒一挑眉转而笑起来,狭着眼轻飘飘投去些意味深长的挑衅。那混在一起的红在他唇上被抹成勉强均匀的一层,像那种化妆品似的在缓慢又迅速地凝固,或许之后也要同样地氧化变色。至少暂且,它现在被充当为口红,被他极白的肤色衬得鲜艳异常,却和那些招贴画上的封面女郎截然不同。那野兽抬着脸舔起自己的嘴唇,神情仿佛一直那样恳切地不知餍足,且积极。被盯上的、姑且称作是处于猎物位置的宗像礼司哼出一声属于千年后文明世界的那种笑,足够虚与委蛇、足够不知死活,但没有多说。由于先前那句讽刺连一声毫无意义的单音节都没有收到,周防尊用这种不知原始还是现代的行动去证明人类最原始本能的审美倾向,虽然结果只是让他们都再焦躁一些。主要是不够,或者说毫无女气,奇异的前所未有的融合感轻飘飘地浮着,像血本就合该是红的。周防尊在他重新好整以暇地喋喋不休前突如其来又早有预谋地吻过去,以此先话语的扯动一步敲碎那层膜。它早就凝固成仿佛干渴又病态的样子,脆弱不堪,被另一双唇重重压上就碎出些过于薄的玻璃片般聊胜于无的刺。凉的、腥的、甜的,周防尊没有什么多余的形容好去想,也从不修辞,只有一点果然如此的意思在內。再确认一遍,没有什么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硝烟味,尝不出那种打打杀杀留下的粗糙,即使方才那薄薄浅浅的唇还被一层血盖着,即使他们刚刚才像真正狭义上动物那样打架再紧接要交欢。难得空气没有焦灼又冰冷,是那已经献身的红从贴着的嘴唇间烧起来,向两边去,最终燎起一片藏在躯体又浮上皮肤溢到指尖的火,让掌心泛一点痒,那处皮肤不久后再隔着汗水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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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老子是自由自在的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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